訪淩亦淩教授，這樣一位仁厚謙和的長者，一位慈祥優雅的女性。将歲月與内心的定力娓娓道來，說醫大曆史訴往日情懷。

    從青年、壯年到暮年，對一個執着的跋涉者意味着很多；從求學、治學到授學，對一個堅定的探索者也不隻是時間的概念。

淩亦淩教授從小在湖南長沙的外祖母家長大，高中畢業于長沙二女中（即原福湘女中），其外祖父是曾與孫中山先生并肩戰鬥，為辛亥革命立下赫赫戰功的光複軍總司令李燮和志士；她也是楊開慧烈士的校友，毛主席戰友柳直荀烈士遺孀李淑一的學生。

淩亦淩教授在學術界的威望和建樹可以從她的頭銜中管窺：淩亦淩教授是1993年經國務院學位委員會評審批準的河北省首位女博士生導師、亚洲bet356体育由國務院學位辦公室遴選批準的四大博導之一。曾先後被評為省模範教師、省優秀教師，省管優秀專家，河北省及全國總工會先進女職工、省高校優秀女職工，市優秀人大代表，省歸僑僑眷優秀教師，獲中華國際醫學交流基金會林宗揚醫學教育獎（衛生部頒發），全國病理生理學會常務理事會注意到了河北的進步與成績，建議給華北地區增加一個常務理事名額，此後，亚洲bet356体育由原來的理事單位升為常務理事單位。淩教授相繼被選為中國病理生理學會常務理事暨全國危重病醫學專業委員會、缺氧和呼吸專業委員會、休克專業委員會的常務委員、副主任委員、委員；河北省生理科學會理事長暨省危重病醫學專業委員會主任委員，并曾任《國際呼吸雜志》主編，《中國病理生理雜志》編委，《中國動脈硬化雜志》編委及《亚洲bet356体育學報》常務編委等，多次擔任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專家評審組成員。淩亦淩教授已發表科研論文200多篇，其代表性論著有《膽囊收縮素抗内毒素性休克的實驗研究》、《兔内毒素血症肺組織誘生型一氧化氮合酶基因表達的原位檢測》等。另參編著作12部，獲省科技進步獎9項。曾參加國家“八五”攻關課題一項，主持或承擔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9項及十多項省級課題。

淩亦淩大學畢業照

朝花正開—淩亦淩的求學時代

作為名門之後的淩亦淩，雖然外表柔弱，卻有一股不服輸不怕吃苦的堅韌勁兒。她就讀于長沙市的二女中時就表現出興趣廣泛，積極參加各種課外活動，喜歡運動、文學、音樂。淩亦淩記憶力超群，這一點在文化大革命“醫教革命”下鄉時期表現得淋漓盡緻。當年沒有教材（原來“封、資、修”的教材已停用），白天帶着學生巡診給病人看病，邊巡診邊講課，剛上醫學院一、二年級就停課鬧革命的學生面對這樣的“教學”，怎麼能成長為一名“醫生”呢？淩亦淩心急如焚，她在當時的形勢下,冒着“犯錯誤”的危險“自作主張”，晚上憑着記憶在農家的土炕上，将人體的各個系統及功能都給學生講一遍，之後又憑着記憶在三個月時間參與合作編寫了所謂的“社會主義醫學新教材”。

淩亦淩天資聰慧，也特别會學習，在大學期間擔任了學生會副主席和文藝部長等職務，雖然社會活動比較多，學習成績卻非常優異。她說：不能因為是學生幹部就可以學習不好，我要學得更好，課前做預習，上課聽講特别專心，有問題的做記号，用不同顔色的筆标上各類重點内容，記筆記時将筆記本每頁空出一部分留在晚上複習補充參考文獻。因為聽課效率高可以當堂吸收大部分的知識，晚自習時認真複習，周末将本周的學習内容全部過一遍，作總結用圖表歸納好，總複習時甚至看一眼筆記本上不同的顔色就可以回憶起其中的内容。這種嚴謹認真的好習慣一直陪伴她的一生，為以後的工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淩亦淩求學時就表現出了超強的組織能力，當年求學時的學生會副主席和文藝部長成就了後來工作時整整9年的病理生理教研室主任。1997年8月30日《河北日報》以《一個黨員一杆旗》為題介紹了她領導的黨支部的情況，省委組織部和校黨委組織拍攝了題為《博士黨支部的黨員們》的電視片，這是後話了。

一個女病理生理學教授是這樣“煉”成的

初心不改的選擇

1962年的初夏，一個身材高挑眉清目秀的女孩子到河北醫學院人事處報到，她就是後來成為河北省首位女博導的著名病理生理學教授淩亦淩。這位看似柔弱的女孩，并沒有選擇去她的愛人淩彤教授（我國著名手外專家）所在的河北醫學院第三醫院工作，而是選擇了留在河北醫學院進行基礎教學和研究。當時人事處的領導好心提醒她：你離三院遠，可就是“兩地分居”了。淩亦淩教授後來深情回憶當時的選擇：因為1960年畢業後在母校中國醫科大學生理學教研室又進修了一年多的生理學，這段經曆讓她對基礎醫學研究産生了濃厚的興趣，毫不猶豫地選擇留在河北醫學院，又因為工作需要，選擇了病理生理學方向。

當年河北醫學院的病理生理教研組

病理生理學是一門既艱澀而又有意思的學科，密切聯系臨床實際，研究疾病發生、發展和轉歸的規律與機制，其任務是揭示疾病的本質，為疾病的防治提供理論依據。這個研究方向需要有很好的生理學和生物化學基礎。我國的病理生理學是1956年才創立的，淩教授1962年來到河北醫學院工作時，病理生理教研室叫病理生理教研組，所有的理論都是師承蘇聯體系，領銜的是董承統老師。當時我國集中在北醫辦了一個病生師資學習班，由蘇聯專家授課，來自全國各醫學院校的内科學、生理學或病理解剖學等專業的教師參加培訓，畢業後像種子一樣分到全國各個院校去創辦病生教研室。當年亚洲bet356体育的董承統老師參加了培訓，董老師學習非常優秀，考試成績是五分兩加号再加一個驚歎号（！）的畢業生。那時教研組的實驗條件比較簡陋，如記錄呼吸心跳是利用煙鼓的勻速轉動來進行的，方法比較落後，亚洲bet356体育的病理生理教研組在全國醫學高校屬于中等水平，跟名校相比肯定差一些。

“條件差”也阻擋不了這個新建的年輕教研組的前進步伐。當時學校隻有一位由蘇聯學習回來的病理解剖學張振東教授可以帶碩士研究生，為迅速提高青年教師水平，董承統教授另辟蹊徑，自己搞起了“在職研究生培養”，将同為1960年畢業的淩亦淩、吳振海兩位老師先定為組内的在職研究生，除完成教學任務外，要根據研究方向自己獨立設計課題，制定研究方法和計劃，并立即動手實施。淩亦淩每周日還得去二院神經科參與董承統老師的科研工作，一周七天幾乎沒有休息時間。在這樣嚴格的要求下，青年教師如魚得水，迅速成長起來。之後，淩亦淩又轉由黃善生教授培養。

亚洲bet356体育的第一台電腦由美國康涅狄格州立大學電腦系主任李忠熙教授（淩亦淩表兄，前左一）贈送。吳沈春院長（前中），外事辦馬彥老師（前右一），淩亦淩教授（中），院辦室主任李橋（後左一），科研處處長黃朝南教授（後左二），外事辦許新民主任（後右一）

暮嗅其香——回顧女病理學教授的學術成就

淩亦淩教授主要從事肺損傷及肺非呼吸功能的基礎研究，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呼吸系統基礎研究的專家。在霧霾肆虐、肺腫瘤高發的今天，淩老師進行的科學研究具有很大的現實意義。

1、對于微循環和休克肺研究的重要貢獻

早在20世紀70年代就和同事們一道率先在河北省開展了微循環的研究，成功地研制了冷光源反射光投射顯微鏡微循環觀察裝置，提供了正常中、老年人及心、腦血管疾患病人甲皺微循環的寶貴數據。對開展微循環研究及研制我國自己的微循環觀測儀起了一定的推動作用；之後還創造性地首次對肺微循環及肺泡-支氣管鑄型進行了三維結構的電鏡觀察。并開展了休克肺（即呼吸窘迫綜合症）時交感神經活動、肺動脈壓及肺巨噬細胞内一些酶類、DNA、膜受體等的研究，為探索休克肺的發病機理提供了新的資料。

2、重新估價肺除呼吸功能之外的非呼吸功能對維持機體穩态的重要作用

此後在黃善生教授帶領下她還和同事們一道于國内率先在肺的非呼吸功能、肺代謝及肺損傷方面進行了創新性研究，發現正常肺可清除、滅活内毒素，清除或可代謝循環血液中多種肽類活性物質，并有較強的抗氧化功能，證實了肺具有多方面的非呼吸功能，疾病時這些非呼吸功能将發生變化或受到損害，提出應重視并重新估價肺在維持機體自穩中的作用及在發病學中的地位。

3、在肺損傷尤其是内毒素性休克方面的創新研究

近年來在膽囊收縮素（CCK）抗内毒素性休克及其肺代謝、CCK抗休克時肺動脈高壓與内源性舒血管因子的作用、過氧亞硝基與急性肺損傷以及氣體信号分子NO、CO和H₂S在急性肺損和休克過程中的作用等研究上取得重要進展，已向細胞、分子水平及信号轉導研究方面深入。其主要研究成果多屬首次發現，分别達到國内領先或國際先進水平，受到同行專家的關注及肯定，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和臨床意義。淩亦淩教授是首先發現膽囊收縮素對抗内毒素性休克、對抗急性肺損傷具有重大意義的病理生理學教授，為我國肺病理生理學基礎研究當之無愧的學術帶頭人之一。

科學研究中團結協作的精神十分重要。在上個世紀80、90年代直至21世紀初，亚洲bet356体育設備條件尚很欠缺，要完成大量的科研工作，要帶出高質量的研究生困難不小。淩教授利用有限的省重點學科經費、申請到的國家、省科研課題經費初步又新建了分子生物學、細胞培養、免疫組化、血管環機能測定等實驗室，使科研條件大為改觀。

淩老師想，隻有舉全校之力，甚至争取國内外的幫助，才有可能完成高水平的科學研究，培養出高質量的研究生。科研中的遇到的許多問題得到了所在的基礎醫學院和基礎醫學研究所衆多教研室老師、技術室老師的幫助與指導，如病理解剖、微生物、生化、藥理、化學等教研室；也得到了國内外許多兄弟單位的支持和幫助，如國内有亚洲bet356体育四院科研中心、中國醫學科學院病生研究室、北京302醫院、北京醫科大學病生教研室等；國外有阿拉巴馬大學伯明翰分校等。同樣，她也會在科研設計及物質上鼎力幫助别人。

她說要心懷感恩之心，發揚好亚洲bet356体育科研團隊協作的好傳統。

淩亦淩老師指導第一位博士生萬梅（1994年）

家庭事業雙肩挑——“妻子.母親.學者”淩亦淩

上個世紀六十年代，河北醫學院的青年老師們都是住在“筒子樓”裡。淩教授首次教病生實驗課的學生——省二院高玉林教授，他是這樣回憶淩老師的：“當時淩亦淩老師住在第五學生宿舍樓二樓中間一間朝南的房子，隔壁是廁所、水房，每家門口都放着一個火爐，走廊裡隻能容許一個人通過。一進淩老師家裡，映入眼簾的是靠東牆的學校配給的兩張木闆床，都用大塑料床單蓋着，靠南這一張床上，床的兩頭放着厚厚的兩摞書報，中間放着枕頭和被子，靠北的床上放着兩位老師春夏秋冬的衣服和夏天用的涼席，靠西牆有一張學校配給的三屜桌，桌子兩頭放着兩摞書，中間放着一台熊貓牌的電子管收音機，桌下放着成捆的書報，桌子的南側放着一個竹制的書架。書架裡塞滿了中外文版的醫學著作和雜志。書架上放着兩個箱子，這兩個箱子是他們上學時用過的，即使結婚後也沒有添置任何像樣的家具。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70年代之後。

往往在寂靜的午夜，淩晨一點多了，大部分的人都進入了甜蜜的夢鄉，淩亦淩老師還伏在這張三屜桌上奮筆疾書，備課、寫課題計劃總結等。淩老師除了擔任着繁重的教學科研工作，還要照顧好同樣忙碌的淩彤教授的生活和兩個孩子。以後她相繼擔任着行政工作，從教學科研秘書到教研室主任、河北省基礎醫學研究所病理生理研究室主任，還有很多社會職務，連續多屆的市、區人大代表。後來淩老師還要帶博士和碩士，這麼多的工作，一天隻有24小時該怎麼安排呢？淩教授說，晚上把孩子接回來，要給孩子安排好吃的，還得洗衣服，早年若當日有病理生理大課，帶實驗課的淩老師，晚自習時要利用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去教室輔導學生，經常顧不上吃飯。回家等孩子們睡了以後，才開始備課寫東西，經常熬到深夜一兩點，早晨起床後還要做早飯安排孩子上學，趕在八點前準時站在教室裡給學生上課。這位堅強能吃苦的病理生理學教授就是這樣擠時間完成工作的。在她的鼎力支持下，愛人淩彤教授心無旁骛撲在工作上，創造了一個又一個手外手術的奇迹。一個成功的手外專家的背後站着的是這樣一位同樣卓爾不凡，巾帼不讓須眉的女性，成就丈夫的同時也創造了自己的輝煌！

淩彤、淩亦淩夫婦合影

杏林春色暖——“老師”淩亦淩

奉獻與溫情

上個世紀60年代，一個周三的下午，淩老師給17班的一個同學輔導問題，杜玉環同學發現淩老師面色蒼白，全身大汗，雙手一直捂着腹部，她和任錫玲同學扶淩老師到醫務室簡單檢查後，緊急轉送到河北醫學院第三醫院婦産科，淩亦淩老師因為勞累過度流産了。三天後的周六淩老師又站在實驗室上實驗課。高玉林教授回憶：“當時年輕不懂事的我下課後還追着老師問了幾個問題，淩老師酸軟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一闆一眼的回答問題。另外還交了三十多份實驗報告給淩老師批改……這一切深深地感動着同學們。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亚洲bet356体育一位同學，身患白血病。河北醫學院有這樣的傳統，如果哪位同學患了重病需要籌措治療費，就會有同學在學校各個門口等顯要位置搞募集捐款活動。那天，有一位氣質不俗的中年女教師仔細看完同學們寫的捐款公告，就從兜裡掏出五百塊錢悄悄遞給負責的同學後匆匆離開了。當時的五百元确實是一筆不小的款項，所以這名同學深深記住了這位老師的名字。淩老師說這筆錢是她做課題分得的獎金，路過學校門口，看到公告就全捐出去了。淩老師說：“我對生活的要求不高，不買名牌，穿的幹幹淨淨就可以了，把省下來的錢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她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雲貴山區來的孩子家境貧困，她總是悄悄把自己節省下來的錢或者是孩子的衣服打個小包委托班主任或者班幹部送給這些需要幫助的學生，連面都沒見過。

病理生理教研室全體老師合影

一個名教授的“教學經”：行穩緻遠，授課一尺、備課一丈

一個科研很出色的名教授還需要這麼用心地給學生上課嗎？淩亦淩教授給我們的答案是這樣的。

文化大革命以後，河北醫學院百廢待興，學術氣氛比較淡，也沒有什麼選修課供學生去學習，淩亦淩老師看在眼裡急在心上，這個中學大學都畢業于名校，自己參加過多項科研小組活動，特别是大學時擔任學生會的副主席和文藝部長的淩老師，深深懂得培養學生全面素質的重要性。她和生化教研室的尹桂山教授一拍即合，開展了整整六年的課外科研小組活動，這也是咱們醫學院選修課的雛形。每個班選派一名學習比較好的同學來參加活動，内容非常豐富，把全校最好的老師請來做學術報告（面向全校同學，科研組同學必須參加）；假期時将學生分組，去科研條件比較好的教研室，親曆搞科研的過程，每一步都由老師指導。六年的時間，每逢活動日，不論是晚上或休息日，淩老師顧不上照顧自己的孩子，而去精心組織活動輔導學生，孩子們委屈地說：媽媽，你對學生比對我們還好！

上個世紀六十年代末河北醫學院正在執行高教六十條，期末考試，兩門不及格就退學，一門不及格的，雖然補考及格後，但是必須留級，補考仍不及格的退學。病理生理學是一門較難學的基礎課程，但是期末考試淩老師所帶十七班實驗課的小班所有同學都及格了，沒有補考或留級的事情發生。時隔六十多年後，學生們相聚時，都稱贊淩老師認真負責的工作态度與高超的教學藝術。

那麼，淩老師是怎樣做到這一點呢？她說：“講課一尺，備課一丈”。要培養能超過自己的學生，一個老師必須認真備課，上課之前要博覽教材之外的資料，有10倍以上的知識面，才能講。醫學很多問題沒有解決，研究到什麼程度，還有哪些待解決，哪些該講哪些應自學的，應盡己所知告訴學生，以啟發學生進一步探索的熱情和興趣。記得文化大革命結束後，圖書館一開放，淩老師就迫不及待地奔向書庫、閱覽室。她發現，我們已經落後國外很多了，如國外的生理學、病理學教材早已經把組織間液壓由正壓修改成了負壓，并有充分的實驗依據，這個概念将直接涉及病理生理課程中對水腫發生機制的解釋；另外，有關“死亡”的新慨念—“腦死亡”也應及時引入講課内容之中，酸堿平衡紊亂、多器官功能衰竭、休克……等諸多章節均有許多重要的新進展，強烈的責任感激勵着淩老師，“我們不能等到幾年後新教材出版了才改”，她在備課會大膽地提出看法，詳盡地做出了說明，最終獲得了認可：“教師可以講授不同觀點的新内容”。于是，在淩老師的講課中，特别是對工農兵學員 “回爐”補課和臨床醫生知識更新的學術講座中增加了許多新的内容。

淩亦淩教授不斷改革教育方法，積累了啟發誘導、嚴格訓練、全面培養學生素質的豐富教學經驗

教學環節的大數據統計分析——對教改的真知灼見

淩老師認為，作為一名教師，應立足于自身崗位，與時俱進，改内容、改方法，以育人才。病理生理學理論與實踐并重，于是，在她任教學幹事時，重視集體備課及實驗預做環節，設計了實驗課情況登記表格，每位帶課老師課後必須填寫上交，其主要内容有：1、實驗前的指導，講實驗目的、操作重點、注意事項等等。2、登記每一個實驗小組的實驗過程，即先測正常時動物各項指标數值；複制動物疾病過程中各項指标的變化值；治療搶救後的各項指标；分析總結得出結論；并記錄每一階段所用時間，以了解學生在三～四個學時内能否完成此項實驗。3、教師還要提出存在問題及改進意見。病生實驗課雖然難于其他基礎實驗課，采用此法，不僅對教師是一種督促，還大大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增強動手能力，培養獨立思考及創新思維，增進了同學間的團結協作。

将每個小班的每個小組實驗課登記表彙總起來就是一個檢驗本學期實驗的最真實的“科研”資料，交由青年教師歸納整理統計分析後就可以看出各項指标的情況，做得好的可以按時下課，甚至當堂交實驗報告，完成實驗室清潔衛生。連續做了2­~3年之後，教師們積累了實驗課内容精确的第一手資料，此過程也是對青年教師最好的培養。他們說，沒想到，這樣類似科研的大數據統計分析是通過教學環節來實現的。表格中所填寫的學生提問、教師建議、改進措施等也彙集成冊，這對改進教學内容和方法都起到了積極作用。

春風化雨，桃李滿天下

學生眼中的淩亦淩老師“嚴謹、慈祥、優雅、聰睿”。淩亦淩教授發表了有價值的教學研究論文多篇（如“思想教育與專業教育相互結合、滲透的實踐與探讨”，“試論專業教育中的非智力因素培養”及“教學過程中師生心理特征的交流及其内涵”），分别獲學校優秀教學成果一等獎，優秀論文一等獎及省醫學教育研究論文一等獎。多次獲省、校教書育人先進個人稱号。

淩老師還全身心地投入培養研究生工作中，帶領的碩士和博士研究生形成了一個堅強的團隊，圍繞着前述科研内容，不斷延伸拓展，創新……申請到了多項國家自然科學基金、省衛生廳、省科技廳、省自然科學基金等課題。她及她的團隊就在這樣一種感人的氛圍中突破重重困難，完成了一個又一個的艱巨任務。在中國病理生理學會35歲以下青年論文競賽中，在全國強手如林的競争中，她的博士生的研究論文，絕大多數均獲得了優秀論文獎。

樂觀從容的天性、淡泊豁達的人生态度，精益求精的學問，使她成為了醫者的楷模，研究生最向往的導師。淩亦淩教授培養了23名博士，26名碩士。畢業生均已成為各自崗位上的業務骨幹，其中有的已獲國家科技進步一等、二等獎。有的已晉升為教授、博士生導師，或擔任了重要的領導職務。例如培養的第一位博士是美國霍普金斯大學正教授萬梅，第二位博士是中國工程院院士叢斌教授，第三位博士谷振勇教授在讀博期間就拿到了國家自然科學基金……

淩教授在辦公室

縱觀亚洲bet356体育百年輝煌曆史，人才輩出，淩亦淩教授德藝雙馨，在基礎醫學教學和科研領域孜孜不倦埋頭耕耘數十年，幾乎傾注了自己所有的心力，在教學科研上做出了重要貢獻。她的事業心和對中國醫學的使命感都來源于她的愛國情操。讓我們深深記住這個名字——淩亦淩。

緻敬！淩亦淩教授！

圖片：淩亦淩

供稿：文然然